随着数据技术的发展以及我国数据相关产业规模的增大，数据流通利用受到高度重视，相关基础制度构建也被提上日程。2023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提出到2025年，数字基础设施高效联通，数据资源规模和质量加快提升，数据要素价值有效释放，数字经济发展质量效益大幅增强，政务数字化智能化水平明显提升。2023年12月，国家数据局等17部门联合印发《 “数据要素X”三年行动计划（2024—2026年） 》，提出推动数据要素供给和流通使用， 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创造新产业、新模式，培育发展新动能。2024年11月，国家数据局发布《可信数据空间发展行动计划（2024—2028年）》，首次针对可信数据空间进行前瞻性的系统布局。我国在数据、基础设施和市场等多方面具有独特的体制优势和体量优势，数字经济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加快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充分释放数据作为关键生产要素的能量和价值，对于尽早掌握在国际数据竞争领域的主动权，重塑国际竞争新优势具有重要意义。

　　在此背景下，各地积极探索，加快推动数据交易体系发展建设。目前，北京、上海、福建、深圳等地先行先试，在数据立法、确权、交易等方面积极探索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为推动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提供实践经验。

北京市：

政策引导数据要素利用，打造数据要素配置枢纽高地

　　为促进数据要素市场化流通，引导数据要素向先进生产力集聚，北京市加快推进大数据交易基础设施建设，探索推动数据交易市场形成，助力北京市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一）构建数据交易“1+3+N”制度框架体系

　　“1”是指数字经济立法护航。《北京市数字经济促进条例》于2023年1月1日起施行。“3”是指政策开放、标准制定和统计监测为支撑。《北京市数字经济全产业链开放发展行动方案》发布；北京市数字经济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成立；北京建设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统计监测体系基本建立并开展统计监测。“N”是指多个细分领域发展规则构建完善。围绕软件和信息服务业、高端仪器装备和传感器产业、数字人产业等重点领域，出台促进产业发展的支持政策；完善数据要素关键环节政策保障，发布北京市公共数据管理办法、数据分类分级指南、数据交易服务指南等政策指引。

　　（二）创新数据交易服务体系

　　北京市成立北京国际大数据交易所，实现多项“引领性创新”：突破未加工或粗加工数据的初级买卖模式，通过创新技术、规则、场景，探索新型数据交易模式，落地了涵盖数据、算法和算力多要素组合的数据交易合约；与大型央企国企和行业领军机构联手，共建交通、气象、能源、公共、金融、文化等六大数据专区，形成数据分级分类管理、应用、流通的“大型数据商圈”；构建数字经济中介服务体系，发展数据运营商、服务商、经纪商，培育数据托管、法律事务、资产评估、审计等中介服务机构；率先落地“数据资产登记中心”和“数据资产评估试点”，通过合规审核、入场登记、质量评估、价值评估等流程为数据资源发放资产凭证，基于数据资产评估标准，与北京大数据中心、工信部标准院推动数据资产评估试点落地和配套机构设立，探索落地数据资产评估标准化、要素化、价值化的“北京路径”；建成国内首个基于自主知识产权的数据交易平台，建设数据交易平台IDeX系统，利用区块链及隐私计算技术，并叠加相关算力和算法，将数据交易全过程上链存储，实现数据使用价值的合规流通；率先实现线上线下一体化的“数据跨境服务站”，依托北京数据托管服务平台，与CBD管委会共同打造北京CBD跨国企业数据流通中心，落地“线上+线下”的数据跨境流动新型解决方案，确保数据要素安全合规的“引进来”和“走出去”。

　　（三）积极培育发展数据要素市场

　　北京市大力推进数据生产、流通、交易、治理等技术研发和成果转化，充分发掘数据价值潜力，促进数据合规高效使用。2022年11月，北京市测绘院入驻北数所，并选取自主投入生产的空间数据作为首笔交易标的。2023年4月，北京市测绘院通过北数所取得全国第一笔空间数据资产登记证书，并在市规自委、市经信局和北数所的指导帮助下，完成了全国第一笔空间数据交易服务。该笔交易以市测绘院自主采集的北京中轴线局部空间数据为基础，通过北数所对接北京河图联合创新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给“京彩中轴古今同辉”文化探访系列活动作为定位依据，并在此基础上利用AR技术为公众提供虚实融合与沉浸式的互动体验。此次交易形成了依法合规、可靠公平、交易可控、资产化运营的空间数据场内交易新模式，促进了空间数据市场化应用，解决了空间数据资产化、可靠交易和安全应用等难题，为空间数据生产和流通提供了成功案例。

上海市：

构建多层次数据要素市场，打造全链条数商生态体系

　　为推动数据要素流通、释放数字红利、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上海全面推进城市数字化转型工作，打造“国际数字之都”。

　　（一）施行《上海市数据条例》，促进数据的高效使用

　　《上海市数据条例》除了明确数据确权、数据保护等内容，还具备两大亮点：创建了公共数据授权运营机制，提高公共数据社会化开放利用水平，以分类分级管理、合法合规开放为前提，市政府办公厅明确授权主体、授权条件、程序、数据范围、运营平台的服务和使用机制、运营行为规范以及运营评价和退出情形等内容，市大数据中心对被授权运营主体实施日常监督管理；制定低风险跨境流动数据目录，促进数据跨境流动，相关企业可以根据目录对照自身的数据是否满足跨境流动的低风险要求，预判是否需要向国家有关部门申报安全审查，从而能更为自主地掌握企业的经营发展方向，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因安全审查的不确定性给企业带来的巨大成本和风险。

　　（二）成立上海数据交易所，打造全球数据要素配置的重要枢纽节点

　　一是构建“1+4+4”体系。紧扣建设国家级数据交易所“一个定位”；突出准公共服务、全数字化交易、全链生态构建、制度规则创新“四个功能”；体现规范确权、统一登记、集中清算、灵活交付“四个特征”，提供高效便捷、合规安全的数据交易服务，同时引导多元主体加大数据供给，培育发展“数商”新业态。同时，2023年4月底，上海数据交易所国际板正式启动建设，探索数据跨境双向流动新机制。

　　二是打造全新的数字资产板块。板块包括创新首发数字资产新定义，定义了数字资产的“四不五可六类”；首创数字资产板块管理规范，构建数字资产板块框架体系；创新首发与实体经济强耦合的数字资产；首发数字资产网；创新首发数账通，作为组织、消费者数字资产管理工具，实现不同链上的数字资产一站呈现；创新性地提出了数据资产形成的“三步蒸馏法”，按照数据资源-数据产品-可交易数据产品-数据资产的途径确认数据资产。

　　三是上线“数商生态”服务平台，做好数据挂牌和数商培育。平台内容涵盖数商类型、数商权益、数商活动、数商案例等。上海数据交易所为认证数商配置的服务权益包括资质认证、业务赋能、培训支持、市场支持四大方面，以通过更多元化的途径协助数商开展业务，将服务渗透到数据交易的各个环节。在工业、社会信用、金融等八个领域加强数据高质量供给，推动包括国资国企、民企、外企等多元主体更多参与数据挂牌；积极对接全国范围内数商机构，创新数商沙龙等在内的工作机制。自上海交易所揭牌以来，挂牌数据产品已超过1200个，截至2022年底，上海数交所交易金额破1亿元。

福建省：

首创数据经纪人模式，打造数据融合一体化管理体系

　　在释放数据要素价值的竞速浪潮中，福建省成立大数据交易所，成功实践首批社会数据场内交易、全国首例公共数据与社会数据融合场景，让数据在流通中释放价值。截至2023年7月，福建大数据交易所仅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就已实现交易金额达6.2亿元，拉动数据要素市场规模增长42.74亿元。

　　（一）健全数据要素市场规则，完善数据产权保护机制

　　福建大数据交易所发布了“1+5”制度体系（1个交易规则+5个管理细则，即《交易管理规则（试行）》《信息披露制度》《数商招募管理办法》《平台服务协议》《会员管理制度》《风险管理办法》），建立数据流通交易规则和配套行业规范，基本形成一套产权可确立、数据可流通、收益可共享的运行机制，进一步保障交易安全。

　　（二）推动社会数据场内交易，提高数据交易的时效性和精准性

　　区别于场外交易的数商和用数方的一对一交易模式，场内交易的数据产品面对更多的需求客户，能够实现数据的高效匹配，提升交易效率。2022年12月，福建极推科技有限公司通过交易所的“需求广场”，了解到杭州数盒魔方科技有限公司有通信类数据需求，于是双方迅速沟通，最终达成合作。这是福建大数据交易所首次探索社会数据场内交易从场景挖掘、需求分析、数据采购、交易撮合、模型加工到产品交付的全流程实践。同期，该交易所还完成首单交通物流数据场内交易撮合——向猎居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多项高速通行类数据服务，用于评估物流企业运作情况。

　　（三）创新融合公共数据与社会数据，提供一体化的数据产品

　　开创了数字政府“全省一盘棋、上下一体化”的建设创新模式，打造“公共数据与社会数据融合孵化基地”，培养具有数据场景挖掘、需求拆解、技术实现和商业撮合等全链路能力的数商生态企业，进一步激活数据流通市场。目前，福建大数据交易所依托福建省大数据集团汇聚全省近7万个数据资源目录、近千亿条政务数据的海量资源，同时联合首批数据经纪人等行业生态企业，资源优势与研发优势双管齐下，加速推进一批融合数据产品落地。2023年，福建大数据交易所还将推动通信、电力、金融、交通、文化等行业性数据接入交易平台，推进公共数据和社会数据的深度融合应用，并同步启动与数据经纪人联合开发、联合营销、联合运营的创新运营模式探索。

　　（四）推出数据经纪人模式，全面开启大数据挖掘与应用新时代

　　数据经纪人是指在政府监管下，具备开展数据经纪活动资质，且长期从事数据场景挖掘与模型开发的生态企业。数据经纪人不局限于担任数据交易的中介，同时依托福建大数据交易所的一体化资源平台，提高数据挖掘、融合、应用的效率及精准度，快速落地公共数据与社会数据融合一体化订单。数据经纪人制度相当于数商开设了“数据车间”，在保障数据合法合规使用和数据安全的前提下，可以很直观地对大量可见的公共数据和社会数据资源等真实数据进行设计加工，提升研发效率。数据经纪人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自用型，其产品主要供自身业务部门使用，如厦门国际银行福州分行数据经纪人团队通过挖掘社会数据和公共数据，由总行结合自有数据资源，研发出“兴安贷＋”产品，这是福建省首例由数据经纪人研发投用的数据产品；一种是他用型，面向行业、垂直领域，打造更加丰富的融合数据产品，如德生科技融合税务、电商等公共和社会数据形成融合数据产品，提供给人社部门使用，便于人社部门掌握社会就业情况。

深圳市：

建立合规高效、安全可控的数据可信流通体系

　　深圳市大力发展数据交易，规范数据交易活动和数据交易市场主体行为，促进数据有序高效流通，引导培育数据交易市场健康发展。

　　（一）制定了《深圳市数据交易管理暂行办法》

　　《办法》明确划分数据交易各类标的类型，以政府规范性文件形式对数据交易标的进行合理划分，明确数据产品、数据服务、算法工具等具体数据交易标的类型，为规范数据交易市场、推动数据要素分类分级管理提供制度依据；率先探索数据产权结构性分置，针对数据要素市场“确权难”问题，承认和保护市场主体依法享有的数据资源持有权、数据加工使用权和数据产品经营权等权利，切实保障各类市场主体合法权益；创新构建数据价值评估指标体系，针对数据资源和产品“定价难”问题，创新提出依据数据质量维度、数据样本一致性维度、数据计算贡献维度、数据业务应用等多维度构建数据价值评估指标体系；积极探索交易业务模式创新，充分发挥深圳区位和产业优势，率先要求数据交易场所开展数据跨境交易业务以及数据资产证券化等对接资本市场业务；建立完善协同监管机制，针对数据交易市场“监管难”“多头监管”等问题，率先以制度形式明确建立跨部门协同监管机制，积极开展监管模式创新，保障数据交易市场规范有序发展。

　　（二）成立深圳数据交易所，深化数据要素市场配置改革

　　深圳数据交易所于2021年12月成立，截至2023年6月底累计吸引数据要素市场参与主体824家，先后邀请146家数据商入驻平台，累计完成场内数据交易733笔，累计交易金额超过25亿元，应用场景超127个。深圳数据交易探索跨境数据交易流通机制、落地国内首单场内跨境数据交易，引入“信用+合规”评估体系，探索所商分离运营新模式，在跨境数据交易和数据资产化等方面取得一系列创新的示范性成果。

　　一是加快推进数据治理和加工标准化。通过采集、传输、储存等一系列标准化流程，将原本零散的数据变成格式规范、结构统一的数据，同时对其进行严格规范的监控，保证数据质量，让数据辅助决策。深圳数据交易所完成的国内首单场内跨境数据交易，标的是数库（上海）科技有限公司研制的“数库SmarTag新闻分析数据”产品。这个数据产品能够在海量新闻信息中形成关键字智能摘要，构建行业标签、事件标签、产品标签、概念标签。这些标签有利于识别关键信息，实现海量信息的聚合分析，从而更准确地预测市场走向，有效防范风险，辅助投资机构进行投资研究决策。此外，深圳数据交易所联合近50家单位成立“开放算料联盟”，围绕高质量中文训练数据和多模态训练数据，协调数据要素、数据治理、训练数据、数据标注、合成数据等相关标准制定，协助数据交易所增加大模型相关的新品类和新专区。

　　二是首创动态合规体系，打通数据交易堵点。传统的场内数据交易是一种静态的合规模式，即企业入场一次就要提供一个由律师出具的合规评估报告。频繁交易的企业不仅将面临较大的合规成本，而且很繁琐。深圳数据交易所开创性地将信用制度引入数据交易合规体系的建设中，首创“动态合规体系”。其横坐标是合规审核防线，纵坐标是市场参与主体的诚信合规评级制度。除了交易主体，深数所还将对包括律所在内的第三方服务商也进行动态评级，由此构建动态合规体系。在动态合规体系下，入场交易有了明晰的合规指引，企业之间有了统一信任的标准，不再需要每进场一次就评估一次。同时，动态合规体系将一切流程标准化，不仅能为企业的数字资产带来信誉增值，还有助于倒逼场外不合规、低质量的数据交易转向场内。深圳数据交易所在全国率先创立了“数据合规服务工作站”模式，面向园区、协会，将数据交易从线上延伸到线下，赋能数据流通交易“最后一公里”，挖掘应用场景，拉通供需两端，激活数据资产，提升数据价值。此外，深数所还培训数据交易合规师，解决数据交易合规人才高需求高缺失的难题。

　　三是利用数据空间技术，让数据交易可信可控。传统的数据流通，一般采用数字包传输、API调动等方式，不仅效率低、不顺畅，而且数据治理水平不高，存在极大安全隐患。深数所充分利用深圳科技创新优势，与有关企业合作利用“可信数据空间技术”，取代传统的数据流通方式，实现数据可信流通。2023年3月17日，长虹控股、深数所、深圳数鑫科技有限公司三方达成国内首笔场内数据工具业务合作，这是国内首个实现商业化落地的数据空间技术应用案例，数鑫科技提供的可信数据空间产品作为交易标的，深数所基于该产品开展内外部合规审核及产品需求对接工作，实现数鑫科技与长虹控股深度合作。可信数据空间技术，相当于在供需两端各建一个引擎，形成一条天然的“互信管道”，实现数据流通。在可信数据空间，数据的持有方将数据开放给使用方，并不是让对方随意使用，而是只给对方特定场景的数据使用权。数据在流动时，使用方只能看到一个虚拟的数据视图，无法看到真实数据。只有拿到授权数据说明时，使用方才可对数据进行加工。

　　四是牵头成立全国首个致力于构建可信数据要素流通体系的开源社区。深圳数据交易所联合50家国家智库、高校、大型企业共同发起成立中国首个致力于构建可信数据要素流通体系的开放群岛开源社区，围绕技术开源协同、行业标准制定、数据要素场景落地等目标，开展隐私计算、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探索和落地。开源社区成员机构已超160家。社区城市站由地方数据管理相关国资企业、数据交易所、交易中心申请发起成立。依托开放群岛完善的社区治理规范、多样丰富的应用实践、以及政府、企业、高校、科研机构等多方资源，并结合地方的区域特色和资源优势，整体统筹和规划区域开发群岛发展方向及计划。2023年2月22日，首个社区城市站安徽站正式揭牌，天津站、贵阳站也在5月揭牌成立，还有多家城市站即将揭牌。未来，各城市站将赋能该区域数据要素流通与价值释放，共同推动全国数据要素流通关键基础技术自主可控，为加快建设全国数据交易统一大市场贡献力量。

　　五是打造数据要素全生态产业园。2022年11月15日，福田区选定高品质产业园区深科技城，联合各方，政企协同，打造全国首个与交易平台紧密互动的数据要素市场全生态、全链条产业园。未来将落地深圳数据交易大厅、数据要素生态平台、数字经济产业加速器，构建全链条的数据要素产业生态，为数字经济发展蓄势发力。2023年6月16日，深圳市福田区司法局、深圳数据交易所联合打造全国首个数据要素全生态产业园公共法律服务中心，推出全国首个数据交易动态合规协同监管试点，参与制定数据交易合规评估规范地方标准，建立以诚信合规为核心的信用监管机制。深数所通过搭建动态化、标准化、智能化数据交易合规服务体系，构建可信交易环境实现数据交易的包容审慎监管，建立数据交易合规评估法律服务机构库，更好培育数据交易第三方法律服务市场，通过创新合规与监管体系，降低合规成本。数据要素全生态产业园吸引了一大批数据商、数据供求方、市场服务机构汇聚福田，集聚数据采集、数据加工、数据存储、数据流通、数据分析等优质数据要素企业，形成“资—供—产—销—用”良好生态闭环，打造数据要素市场高地。

　　近年来，“数据”被相关政策不断提及，与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并列为五大生产要素，意味着数据可以像传统生产要素一样通过交易来释放其价值潜力。在国家政策引领、地方试点推进、企业主体创新等多方合力作用下，以数据采集、数据存储、数据加工、数据流通等环节为核心的数据要素市场快速增长，数据要素应用范围将逐步扩展，进一步打开数据市场空间。因此完善数据交易领域的制度和技术创新建设刻不容缓，各地应结合实际，科学部署，统筹推进数据交易体系建设。

　　一是完善相关政策法规和标准，促进数据交易合规化、标准化，为数据交易营造良好环境。在法律法规方面，推进《中华人民共和国数据安全法》的进一步落实，健全配套法规，让数据确权有法可依，保障数据交易安全。在政策标准方面，要加强技术、人才、资金、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等方面的政策支持；优化法规监管、金融支持、税收激励、网络安全等方面的体制机制；完善数据价值评估标准体系，推进数据要素资产化，支撑监管部门对数据交易的规范性、合法性进行监督。

　　二是促进数据要素资产化，有力保障数据持有人的各项权益。在数据资产评估方面，构建依据数据质量维度、数据样本一致性维度、数据计算贡献维度、数据业务应用维度等多维度数据价值评估体系，对数据质量、价值进行标准及合理的评估。在数据资产确认方面，要对数据资产进行合规审核，参考上海市的“三部蒸馏法”，按照“数据资源-数据产品-可交易数据产品-数据资产”的途径确认数据资产。

　　三是探索创新数据交易模式，激发数据交易的市场活力。在数据产品方面，利用区块链技术及隐私计算技术等，构建合规化、标准化的数据产品，提高数据产品质量；授权第三方运营公共数据，提高公共数据社会化利用水平；融合公共数据与社会数据，提供一体化数据产品；根据地区定位、优势资源及周边区域数字经济和产业结构状况，立足地区特色产业优势，着力打造区域特色数据产品，区域协同，形成集群效应，助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在数据流通方面，利用数据空间技术等，促进数据可信流通；构建数据社区，促进区域间的数据流通，充分释放数据要素价值，营造安全、可信、可控、可追溯的数据交易环境。在数据商圈方面，构建数据专区，对数据交易进行分级分类监管；培育数商，为数商提供资质认证、业务赋能、培训支持、市场支持等服务；构建数据交易产业园，汇集数据产业链上下游相关企业，形成全链条数据产业生态闭环。在数据交易方面，促进场内交易，保障数据交易的时效性、精准性，简化数据交易流程，降低数据交易成本，鼓励更多行业参与数字交易，形成规模效应；对数据交易进行分类，提高数据交易的规范性；构建数据交易中介服务体系，开发数据中介挖掘、融合、再加工数据的功能，提高数据产品的研发效率；数据交易线上、线下一体化，促进数据交易效率；跨境交易，可以设置低风险跨境流动数据目录，在保障安全合规的前提下进一步提高交易效率。

　　四是健全数据监管体系，提高数据交易合规性。在监管机制方面，建立统计监测体系，完善跨部门协同监管机制，明确数据交易市场各方监管职责；建立全流程监管与分级分类监管相结合的机制，解决数据产品可复制、易修改等难题，保障数据高效安全流通、数据交易市场规范有序发展。在监管人员方面，培养数据交易合规人才，为数据交易合规性提供人员支撑。

　　五是推进数实融合，赋能现代化产业体系高质量发展。顺应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趋势，抓住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战略关键点，让数字技术为产业赋能赋智，进一步提高效率、效能、质量，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来源：省信用中心、国信高端智库

审稿：李利智

编辑：姚曹洁

责编：周　杭